对话松材人丨冯稷:保持专心、保护好奇心

2022-10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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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稷——实验室党总支书记、实验室副主任

关于工作

1、从科研岗位转到管理岗位,是有什么机缘吗?

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做科研的,从科研转到管理是一个逐渐的过程。2000年后,当时的所领导按照研究所发展需要,交待我做一些任务性的工作,超出了具体科研工作的范围,带有点管理的色彩,结果好像大家觉得还行,觉得这个人还能做点事情,逐渐地,开始承担不同的角色,管理的角色,从一个部门,到研究所的部分工作,就这样走上了行政管理岗位。

有一段时间是科研和管理兼顾的,还带学生,现在回想起来,感觉我还是更擅长专心在一件事情上,比如在一个领域里、一个方向上做些研究工作,但时间是单向的,没办法重来,唯有全身心投入做好眼前的事,不计较个人,大局为重,这是最要紧的。

 

2、您在传统的科研单位工作过,也在新型研发机构工作中,如果您分别用两个关键词形容这两种科研单位的特点,您会用什么?

打个比喻,传统的科研单位更像是一个成人,而新型研发机构更像一个幼儿。成年人的秩序、规矩都很明白,三观也很固定,而幼儿需要帮助他立好规矩、养成良好的三观。

比如说,100块在成人手里,大概率会好好规划怎么花,但100块放小孩手里,很大可能拿去打游戏了。

所以说创造好的环境、打好发展基础很重要,也很考验各方张弛有度的智慧。既不能让这个幼儿还不会走,就让他跑,也不能说等所有规矩明明白白、运作四平八稳了再干事创业,一来不符合科学规律,二来也不符合发展规律。

 

3、您在两个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都工作过,您觉得这两个地方有哪些共同点,又有哪些差异点?

我在怀柔科学城前后工作将近7年,在这边是1年多。共同点当然都承载着国家对于科技创新的使命,不同点是北京有很深厚的历史文化,是首都,资源优势,年轻人愿意去,它需要更具活力,让丰富的资源更好地发挥作用。

而大湾区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前沿,“闯”和“拼”的劲头都很足,无论是经济基础、政策条件都很有优越性,它需要更有魄力,更有前瞻性,不失高效灵活,发挥好创新发展“排头兵”的作用,直面挑战。

 

4、对于东莞的发展,您有什么建议? 

我博士是在香港城市大学,九十年代,有幸跟着导师坐city bus到过东莞,那时候觉得和香港还是有很大的差别;后来因散裂选址再次来到东莞松山湖,那是十多年前了,对比很明显;现在有机会过来这参与松山湖材料实验室工作,有机会为松山湖再建个大平台,这些年东莞的发展变化真的非常大,一直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,现在东莞市委提出要“科技创新+先进制造”,创新归根结底还是靠人,希望东莞能成为人才,尤其是青年人才都向往的城市。

漫谈人生

1、在管理岗位上,什么会激发您内心坚持与前进的动力?

我体会是:要对得起历史、扛得起责任。

我以前在所里一天大概休息4个小时,持续有十几年,我意思是做事得真正全身心地投入。我不希望因为我工作的不尽责给未来参与的一辈指责、埋怨,我得有一个好的交代,这种驱动力本身就是成长的过程。

每个人都有他的角色和价值,无论大小,都应该好好干,三百六十行、行行出状元,把一份工作做到极致本身就不简单。

 

2、会给年轻人什么样的寄语?

其实千言万语。首先,凝练地说应该是不要太计较个人得失,活得大气一点。年轻有很多机会,太过计较对个人成长非常不利,你会很难和周围的人交流、合作,太过计较同时也说明你没有真正把心思放在工作上,一个机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多了,机构也没希望了。

其次,人成长有一个很重要的叫悟性。俗话说“没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”,要善于观察、触类旁通,你会发现很多道理是相通的。最后呢,是执着一点,建立好一个清晰的目标,奔着这个目标去安排好所有的事。

 

3、除了工作,您平常的兴趣爱好是什么?有没有想过退休后的生活?

那太多了。我特别喜欢古典音乐、摄影、越野,退休后还想着自驾游。我还是很愿意亲近自然,自然界蕴含了很多道理,观察自然也是自我修行的一部分。

 

4、您会想要和历史上哪一位著名人士对话?

如果只选一位的话,我想是徐霞客,“达人所之未达,探人所之未知”,这样的探索精神很让我敬佩。

 

5、如果您有一个超能力,你会想要拥有什么?

大概是“上九天揽月,下五洋捉鳖”吧。我想干这几件事:参加海洋科考、参与考古、当宇航员,哈哈。

 

 

撰稿:实验室党总支